日央

《 巧遇 》下－勳鹿

#鹿晗生日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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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一路上顛簸，衣裝早已濕透，吳世勳跟鹿晗臉上笑容卻不曾消失。或許是兩人都早已習慣這樣濡濕如汗流浹背的感覺；也或許是於兩人來說都新鮮的體驗；更或許是因為彼此緊握的溫度不只暖了手、也暖了心。

兩人在進入室內之後不自覺地放慢了腳步，沒有言語，但原因彼此心知肚明。好不容易才牽起的手，現在又怎麼捨得放掉？直至走到鹿晗家門前，才因為必須從背包裡尋找鑰匙而鬆開手。

在進入家門之前鹿晗感到莫名緊張，轉動鑰匙時動作顯得特別笨拙，明明是開了無數次的家門如今要進入卻如同走入一個人的心那般困難。

喀啦一聲房門被打開，鹿晗側過身示意吳世勳先行進入，自己關上門後看著吳世勳站在玄關有些無措，於是開口道：「沒關係你就進去吧，身體都濕了趕緊去洗個熱水澡。」

鹿晗推著吳世勳一路往內，水珠滴滴答答落在大理石地板上，被動的拖著腳步，吳世勳東張西望好奇地看著鹿晗家中擺設，揶揄道：「鹿晗哥果然賺了很多錢呢…」聽聞吳世勳的感慨鹿晗並沒有想多，這樣的玩笑在他耳裡謔而不虐：「你不也是？」

「我也想買自己的房子啊…」說著吳世勳就要開門踏入鹿晗房間，猛地鹿晗拉住吳世勳的衣領，讓吳世勳嚇了一跳：「鹿晗哥你幹嘛啊！」轉頭看向鹿晗，鹿晗有些結巴的說：「我、我房間很亂，你別進去。」

吳世勳狐疑的挑了眉，略微無奈：「鹿晗哥你明明很愛乾淨的，以為我現在沒跟你睡了就忘了？」這樣遮遮掩掩的態度更讓人懷疑，吳世勳暗自猜測房間裡一定有所謂不能說的秘密，思想一偏，心情頓時變得有如烏雲密佈。

「啊…你去客房睡好了，對啊我家還有客房！」推著吳世勳的背鹿晗決心死守秘密，嘴上雖是催促著吳世勳前進，但礙於吳世勳人高馬大，矮於他的鹿晗對他早已無威脅性可言，更何況吳世勳在鹿晗的阻擋過後執意要進鹿晗的房間。人的好奇心就是如此，越是不讓看，越是覺得內中有鬼。

「為什麼不讓我進你房間？」吳世勳不知道鹿晗的堅持為何，也不喜歡這樣被隱瞞的感覺，要進房看看的想法更加強烈。

擋不住的鹿晗急切拉住吳世勳的手，吳世勳果然停了動作回頭，可那略帶委屈的表情反倒讓鹿晗軟了心，妥協似的說：「也不是真不能讓你進我房間，只是…」

「只是什麼？」

「就是…唉、怎麼說…」一句話怎麼也說不好，鹿晗急欲解釋又抓不著言詞，吳世勳等了幾秒無法得知下文又作勢要開門，左手握上門把右手又被施力拉住，吳世勳不耐煩的重複：「你為什麼不讓我進去？」

「我可以讓你進去，但我怕你覺得我變態…」放棄尊嚴一般鹿晗垂下臂膀，彷彿等待吳世勳制裁。

「變態？」吳世勳脫口問出，同時腦海裡偏差的想像已經達到需要打馬賽克的程度。

「…你要進去就進去吧。」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鹿晗最後決定貫徹他的男子漢理論，然後自己傾身打開了房門，吳世勳跨步走進房內，強烈的、屬於鹿晗的氣息襲來，讓吳世勳瞬間有些心癢，可好奇心還是戰勝了竄上心頭的慾望。

不留心身上濕意，吳世勳像是在搜索什麼一樣，到處翻找，在接近床鋪的時候還是很小心的記得鹿晗的習慣，沒有整個人撲上去而是伸出兩指輕輕掀開床單。沒有想像中的『金屋藏嬌』，吳世勳顯得放心許多卻也失望了起來：「什麼都沒有啊…」

「沒看到就算啦，你東西放著去洗澡吧，有帶衣服嗎？」差點忘了本意，鹿晗慶幸吳世勳觀察力退化，那一整櫃EXO的專輯和吳世勳的寫真、各種周邊竟被他當作背景一般略過。

「有，不過到底為什麼會覺得你是變態？」顯然吳世勳的好奇心沒有因此被澆熄，鹿晗只隨性擺擺手，要吳世勳快去洗澡。吳世勳背著鹿晗從行李袋中拿出衣物，然後走出房間，鹿晗放了背包也跟著吳世勳出了房間，加快腳步越過吳世勳領著他走向浴室。

「這裡有毛巾只有我用過而已，洗髮精、沐浴乳、洗面乳都隨便你用。」鹿晗探過半個身子進入浴室，手指著浴室裡的瓶瓶罐罐說明，吳世勳點點頭表示了解，而後踏進浴室：「鹿晗哥不洗嗎？」言下邀請之意昭然若揭，鹿晗輕拍吳世勳的頭，搖頭笑著說：「哥我等等再洗，你先洗吧，我整理一下東西，等等給你吹頭髮。」

吳世勳聞言漂亮的眼睛盈著笑意，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那哥先換上乾淨的衣服吧，不要感冒喔～」說完關上浴室的門，鹿晗感受著這久違的氣氛，嘴角不自覺噙著不難察覺的欣慰。

水聲嘩啦響起，確認了吳世勳已經開始洗澡，鹿晗才走回房間換下濕濡的衣服，在著裝完畢之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方才的擔心彷彿是多餘的，也許吳世勳根本沒注意到，也或許即使注意到了吳世勳也不覺得怎樣，還有自己的手機鈴聲也早在剛剛相遇之時就被聽到了，鹿晗心想。然後自覺羞恥的蹲了下來，將那張精緻的臉埋在掌心之中，暗自祈禱吳世勳那個小糊塗早把這件事拋到九霄雲外。

「哥？」剛洗好澡的吳世勳沒見到鹿晗的身影，出聲確認，鹿晗這才暫停自己小宇宙的運行，慌忙的找尋吹風機，「哥？」吳世勳打開鹿晗的房門，看到鹿晗拿著吹風機的插頭要插進插座，便走進房間。

熟悉的香氣接近，鹿晗掛起笑容，「坐下，哥給你吹頭髮。」吳世勳聽話的坐在床沿，嗡嗡聲充滿整個房間，不如以往，吳世勳沒有在這個時候拿出手機來滑，而是很專心的，享受鹿晗輕柔的撫觸，「鹿晗哥吹頭髮的技術變好了呢？」想到了什麼，吳世勳睜開一眼往身後的鹿晗瞄，小嘴不滿的嘟了起來。

「哥可只給你吹過頭髮啊，懷疑什麼。」看著吳世勳嘟起的嘴，鹿晗懲罰似的拍了下他的頭，這小孩愛撒嬌的個性真是一點也沒變，身高長了，心智卻沒長。鹿晗在心中嘆道。

吳世勳明明被打了，卻像是受到安撫一般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在轉頭的時候突然停頓了動作，那位於門旁的櫃子吸引了吳世勳的目光，微微瞇起眼確認，吳世勳有些驚訝的問：「哥你有買我們的專輯？」

這下子換鹿晗僵硬了，熱風灼燒著吳世勳的頭頂讓他叫出聲：「鹿晗哥！」鹿晗才趕緊繼續動作，「啊…對啊，當然要支持對吧？」吳世勳收回視線點點頭，也覺得這很正常。鹿晗的心彷彿在坐雲霄飛車一般騰上騰下，好不容易鬆口氣，吳世勳又開口：「我以為哥不會買我們的周邊的。」

聽聞這句話鹿晗又緊張了起來，沒有回答鹿晗只是擺弄著吳世勳的頭髮，在心中想著吳世勳究竟有沒有注意到他買的寫真。

「話說哥用我的rap當手機鈴聲呢。」吳世勳以略帶驕傲的語氣提起了鹿晗想消除的記憶，一下子害羞感湧上，關掉了吹風機的開關，鹿晗胡亂摸了摸吳世勳一頭的黑髮，然後隨意抓了內褲，「我去洗澡拉！」然後匆忙步出房間。

抓了抓頭髮，吳世勳笑著說：「小鹿害羞了？」也不知道鹿晗是否有聽到這句話，關上門的時候似乎特別用力。吳世勳站起身，稍微收拾了下行李，然後好奇地仔細觀察鹿晗的房間。

瞄到了略微熟悉的字樣，吳世勳從櫃子上抽出那薄薄的本子，然後看到了每天都從鏡中出現的臉孔，「哥買了我的寫真？！」吳世勳突然想起鹿晗那句『我怕你覺得我變態…』，難道是因為這個？

雖未經確認但吳世勳已在心中認定，忍俊不禁地笑了出來，一方面是因為鹿晗傻氣的想法，一方面是更加確信鹿晗對自己的心意，心裡更有了想逗弄鹿晗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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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遲疑的打開房門，鹿晗一眼就注意到了隆起的被子，嘴角揚起微笑想著吳世勳這孩子竟然睡著了，心中又突然浮現『該不會生氣了』的想法。

緩緩步向床舖，平穩有規律的呼吸聲讓鹿晗不疑有他，像是晚上偷偷進入兒女房間為孩子蓋被子的爸媽，鹿晗溫柔的撫著吳世勳的頭髮，寵溺的神情毫不掩飾。

陡然間鹿晗的手腕被抓住，毫無防備的，吳世勳的臉放大了好幾倍在鹿晗眼前，還未能反應吳世勳低沉的奶音便在耳邊響起：「那麼喜歡我？」邪魅的笑讓鹿晗紅了臉想抽身後退，無奈吳世勳使勁將他往自己懷裡帶，見鹿晗想掙脫，吳世勳又說：「哥買了我的寫真？」果然鹿晗停止掙扎，沒有洞可以鑽鹿晗只好把頭埋進吳世勳胸膛，盈滿鼻尖的氣味卻只讓鹿晗的臉頰更加燒燙。

「…你早就看到了？」

「這樣就覺得變態嗎？我現在想對哥做什麼知道嗎？」

不敢臆測，鹿晗沒想到吳世勳發現之後的反應會是如此，只能根據人類察覺危險的本能拒絕：「不、我…」已經放棄抵抗，鹿晗從吳世勳身上撐起頭，只看了吳世勳一眼又低下頭去，「小鹿，我也喜歡你，超喜歡。」當作鹿晗回答了，吳世勳這麼說著。

夜裡，兩個貼近的身影，兩顆貼近的心。

後記：我要為我的節操默哀。
為什麼我要塑造小清新的感覺到最後總是走歪了？為什麼我的文總是寫到奇怪的地方去？如同我在情聖那篇文裡說的一樣，我的文總是與肉脫不了關係。
寫完這篇文羞恥這兩個字是我唯一的想法，年紀越大越覺得寫甜文是件羞恥的事，即使我腦中的想像可能跟吳世勳一樣是需要打馬賽克的程度、不，應該是要像國防部一樣完全沒有畫面了(胡言亂語)

總之，鹿晗生日快樂！

感謝看到這裡的你。